第18章 太上忘情？从容破关！（1/2）

乡愁既起，劫最难熬。

玄武禁地的冰川在脚下呻吟。

我盘坐于静渊台上，弱水凝成的冰莲正从足底蔓延而上。这是叩问本心的劫关——北冥归墟的癸水之劫，不伤肉身，只蚀魂忆。

第一滴弱水渗入识海时，我看见了地铁站台的霓虹。

湿润的混凝土气息混着咖啡香，西装革履的人群低头刷着手机。有个穿灰夹克的身影倚在立柱旁，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——那是我，或者说，是穿越前的我。

\"项目进度怎么样了？\"幻境里的\"我\"接起电话，背景音是母亲叮嘱少熬夜的絮叨。

弱水在此刻汹涌灌入，现代街景开始扭曲。柏油马路渗出冰晶，行人的面孔融化成玄冥寒气，连母亲的声音都凝成冰锥刺入紫府。

\"回去？\"冰川深处传来蛊惑的低语，玄武甲纹在虚空浮现出原世界的坐标，\"用你一身修为换三日归期，如何？\"

水行法剑突然震颤，剑柄漩涡映出两重身影：此界的我脚踏五行剑岳，彼界的我正为房贷皱眉。弱水趁机攀附剑身，将剑锋凝成智能手机的形状——屏幕上闪烁着原世界亲友的朋友圈，最新一条是母亲住院的消息。

\"癸水劫，蚀念为刃。\"我抹去嘴角冰渣，看着血色在冰面绽出故乡的樱花，\"你怎知这是我道心最脆弱的缝隙？\"

冰川轰然开裂，弱水托起千面冰镜。每一面都映着不同可能：若未穿越，此刻该在会议室汇报ppt；若放弃修行，或许能赶在母亲手术前握住她的手...镜中幻象越真实，弱水侵蚀越深，足踝已化作冰雕。

\"承认吧，你恨这天命。\"玄武圣兽的虚影从弱水中立起，爪尖捏着枚IcU病房的影像，\"天道予你无敌剑域，却夺了你为人子的因果。\"

水行法剑在此刻彻底冻结，剑脊浮现出我未曾注意的细节——原世界病床前的日历，停留在穿越那日的日期。原来两界时光并不对等，这里修行三百载，彼方才过三秋。

\"现在回去，还来得及见最后一面。\"玄武吐出的每个字都化作冰针刺魂。

我忽然想起青龙禁地的记忆甘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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