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95章 悔意3（1/2）

她想起那天在公寓，哭着说什么都听他的，什么都答应他，只要他能活下去。那一刻，她是真的怕失去他，怕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，“滚远了，找不回来了”。

“好吧。”她低声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，“那你想让我干嘛？老老实实跟你打电话？”

白惜低低嗯了一声，

她没挂电话，把手机放在手边，打开一部动漫，随手点开一集。屏幕上色彩鲜艳的画面跳跃，她却有点心不在焉，耳朵总是不自觉地留意听筒里白惜的呼吸声。

夜色渐深，洛城的街灯透过窗帘洒进公寓，勾勒出柔和的光晕。林小梦靠在沙发上，动漫播到第三集，她眼皮开始打架。手机听筒里，白惜的呼吸平稳而绵长，像在陪她一起入睡。她迷迷糊糊地想，他是不是也累了，也在抱着手机，听着她的动静。

“白惜……”她低声呢喃，声音轻得像在说梦话，“你别再吓我了，好不好？”

听筒里没有回应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。

——白惜篇

“惜惜，你长得像我，” 母亲的眼神满是祝福，“第一次要留给你第一个心动的人，她会珍惜你、与你相伴一生，惜惜长的这么可爱一定也会像妈妈一样获得幸福。” 那时的我还小，只觉得母亲的话像童话，美好得让我心动。我的名字“惜”，承载着她的期望——希望我珍惜自已，也被爱珍惜。母亲说爱是命中注定的事，将一生一世的童话缝进我血肉里——

"第一次心动的人，就该是一辈子

"。

我带着这童话般的信念长大，直到遇见林小梦。体育馆的初遇，她的笑让我的心跳乱了节拍。但真正让我认定她是那个傍晚，她站在篮球架下，踮脚吻过来时，我却听见命运齿轮咔哒咬合的声音。那一刻，母亲的话在我心头回响：她就是那个让我心动的人，一眼终生。

我把第一次给了她，以为她会如母亲所说，珍惜我，给我幸福。可当她和高凡在一起，我的信念崩塌了。我开始像个失去信仰的信徒，用短暂的暧昧填补心里的空洞。我弄脏自已，不是因为渴望那些女孩，而是因为，母亲说的童话般的爱情，一生一世的幸福，不可能成真了。

我不知道是在报复她，还是在报复这不完整的一生。

可当她每次找我时，我还是忍不住心生期待。我不知道爱是什么，但我像被执念驱使，总想实现那个遥远的愿望。或许，母亲说得没错，爱是宿命——只不过，我的宿命，是做一个死不悔改的信徒。在西城与林小梦重逢时，她轻声说：“白惜，我想你了。” 她的指甲陷入我的后背，我依然虔诚地垂下头。即使她一次次让我失望，我仍固执地相信，她会如母亲与父亲那样，终究与我共赴一生。

我就这样愚蠢的相信，

"白惜，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？

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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