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惩处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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惩处

与九阿哥与十阿哥,亦或者十四阿哥不同的是,雍正帝继位后,身为八爷党头目的胤禩非但没有被清算,反倒受了重用。

不但爵位与俸禄被胤禛恢复,胤禩还被授封为廉亲王,主要负责工部事宜。

这一招离间计,就连胤禛自个都止不住地感慨,倒真是一条妙计。

如此一来,胤禩与他的党羽必定生出嫌隙,九阿哥与十阿哥心里不说妒忌,多少也会平白生出几分对胤禩的埋怨之情。

胤禛就乐得看到这个局面,已经走到这个地步,他便不信世上真有无坚不摧的情谊,十四的请命离开便已经说明了问题,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然被打破。

他愈发将胤禩捧得越高,胤禩与其他几人的关系便愈发岌岌可危。

前期胤禛便是这么想的,况且新帝继位,若一上来便处置手足,多少会受人诟病。

于是,从雍正继位后便等着他对自己手起刀落的胤禩,反倒过上了几天安分日子,甚至连官位都比从前康熙帝时期高了几遭。

这让他愈发感到不安与惶恐,颇有种胤禛在酝酿着些什么的预感。

然而,令胤禛出乎意料的是,预想中胤禟与胤誐疏远胤禩的局面并没有发生。

得知胤禩恢复了爵位,甚至能够继续在朝堂里当差,尽管他们自己的权力已经被架空,胤禟与胤誐还是由衷地为胤禩感到高兴。

他们甚至比以前更加亲近,三人的府邸之间的来往比以前更加频繁。

当派去监视他们几人动静的暗卫,回宫向胤禛禀报时,无法克制地,他动了好大一场怒。

胤禛想到废太子胤礽第一次铸下大错被废时,大阿哥忙着向皇阿玛进言,要取废太子性命;三阿哥胤祉向皇阿玛举报,大阿哥行巫蛊之事。

他们兄友弟恭的假面,在那时被撕得粉碎,而胤禛自来以为这样的事情是常态。

然而又一次,胤禩等人让他出乎意料,不管他们之间的情谊似真还是作伪,可最起码,胤禟与胤誐此时依旧陪在胤禩身边,相信着他。

想到这一点,胤禛不由觉得难受。是一种总算达成了自己的祈愿,然而却发现这孤独位置之上,孤寒无比,无人可用,无人可亲的寂寥之感。

不能否认的是,他对胤禩是嫉妒的,他一个成功者对失败者产生了艳羡之情,这让胤禛无法接受。

因此,他对胤禩的怨气便越来越大,折磨他的手段也愈发不加抑制。

……

此刻,廉亲王府邸,夜色已深,然而胤禩站在院子里,擡头望月,却是久久未曾入睡。

“狡兔死,走狗烹;飞鸟尽,良弓藏;敌国破,谋臣亡。

”胤禩呢喃道。

喻宁走到院子里,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,她没有说话,只是陪着他。

“今日朝堂上,从前与我交好的几个大臣都被他整治了,甚至没有缘由。”胤禩看向喻宁,语气里尽是悲凉之感。

“不论之后发生什么,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,便会无所惧。”喻宁亦转头看向他,“况且,此刻我们依然活着,活着便还有希望对吗,夫君。”

胤禩心上愈发苦痛,他只是觉得自己有太多的无能无力,对不起太多人。

然而这些话对喻宁说出口,只会让她更加担忧更加伤心。

“对,起码我们还活着。”

小九小十和十四也还活着,那么他的隐忍他的妥协便是值得的。

不管胤禛再想要如何刁难折辱他,他都会忍下来,只要他的忍耐能够换来他在乎的人的平安,胤禩万死不辞。

然而,胤禩的日子愈发难过起来,他几乎是遭到了所有朝臣的孤立,都知道皇上看他不顺眼,与胤禩为敌便是对皇上的投诚。

于是,尽管胤禩在工部,可是基本无人配合他的工作,他想要完成任何一项任务都要费尽全力去周全,然而依旧徒劳无功。

除了这些,还有言语上的折辱。

他们甚至不避讳胤禩,直接当着他的面说那些难听的话,仿佛视他为无物。

“皇上真是仁慈,对于这样连先帝都厌弃不已的人,居然还给了他廉字封号,殊不知廉在何处?”

“要是我,早就请辞在府上遮羞了,如何敢如此厚脸皮接下工部的差事?怕是以为自己还能东山再起,在这虚与委蛇呢!”

无数的议论朝胤禩袭来,更加让人感到无力的,是他们的眼神,仿佛自己是犯下滔天大罪之人,任何对他的抨击与诋毁都是正义的。

他们仰赖的,便是皇上对他的憎恶。只要他们越发折辱他,皇上便越发会对他们器重。

胤禩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没什么忍不下来的。

成王败寇四个字,他比谁都更加清楚。

然而,尽管胤禩如此小心隐忍,莫名的麻烦还是接踵而至。

朝堂大殿上,胤禛将手中的折子愤怒地掷于地上,险些砸中胤禩的眼角。

“廉亲王,这折子上诉,你未曾按照礼制,给来京大使准备见面礼,可有此事?”胤禛盘问道。

“回皇上,按照旧历,臣该准备的全都准备了,只是那大使要求臣另外奉上万两黄金以示诚意,臣并未照做,当时也请示过皇上,皇上也认为太过铺张浪费,并未允。”胤禩有条不紊地解释道。

“可是那大使回去之后,到处散播大清官员吝啬,朝廷国库空虚,如此我们大清的名声全被败坏了。这事,难道不是你当时没处理好,才让使臣记恨在心?”胤禛看着他,倒颇想知道胤禩如何应对。

然而胤禩依旧不卑不亢,“百姓农收之时,多遭蝗灾,粮食减产,过着饥不饱腹的日子。朝廷自当一同节省,岂能受人威胁便奉上大量钱财?”

胤禛不由大笑出声,“节省?好一个节省二字。朕听说,廉亲王你在府上,一改从前的奢靡,几乎鱼肉不沾,智齿素食,仿佛更为节省,是与百姓共进退之意?”

胤禛瞬间又收起了笑容,脸上全是戾气,“可你如此,倒把别人衬得像什么了?廉亲王倒是惯来奸诈,莫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笼络民心,换得一个好名声,好让百姓改为拥护你?”

这一个帽子扣下来,便是拐弯抹角地说胤禩依旧怀有不臣之心,与百姓共患难为假,笼络民心图谋等待为真。

胤禩慌忙跪在地上,“臣并无此意。”

胤禛似乎被他那恐惧又不安的样子取悦了,又缓缓露出笑容,“八弟,你何须如此?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,瞧你吓得。”

一时之间,朝臣纷纷附和着胤禩的话,直指胤禩不知趣,小题大做,坏了皇上心情。

胤禩跪在地上,掌心被他掐得生痛,可他甚至为自己辩解一句都不能。

这关如此倒算过了,胤禩退朝时,才发现掌心已被他掐出血痕,像是一道印记。

会消散的,胤禩只能如此安慰自己,不管这印记有多么深,随着时间过去,总会消散痊愈。

就像他现在的处境,无论多么不堪,可或许终归会有过去的那一天。

会有吧?胤禩在心中问道,却连自己也给不出答案。

没过几日,这掌心的印记尚未消散,倒是又加一处。

时逢胤禛前去太庙侍奉祖先灵牌,达至太庙大门处,胤禛忽闻一股油漆味道,立马便将负责工部的胤禩叫出来问话。

“廉亲王,朕亲临太庙的日子,是早已计划好的,为何还会在今日,连油漆味道都未散去?”胤禛神色间颇为不满。

胤禩只得硬着头皮上前,“皇上您于前日特地吩咐微臣,说太庙的木柱已然褪色,让微臣重新上油漆。短短几日,微臣虽已尽力通风,然这味道非臣短时间能够祛除之物。”

“你倒是永远有借口,这么说,这事便是朕的错了?错在没有提前多日吩咐你此事?亦或者错在,提出这个要求?”胤禛问道。

胤禩慌忙回道,“微臣不敢。”

“朕吩咐你此事,你既然未曾办好,便要受罚,否则人人效仿你如此,这朝堂还能成事吗?”胤禛存了心惩罚他。

胤禩便知此时自己只能不语,前几次的教训已经充分告诫他,他愈是反抗,胤禛便愈发加大对他的惩处。

见他不答,胤禛立马将惩罚说出口,“你便于太庙处跪一整夜吧,从此时下跪,跪到翌日太阳升起之时便可。”

胤禛打量着胤禩听到此话的神色,心里暗暗揣测着他会不会求饶,要是他求饶,自己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

然而,胤禩并未如他所愿,他只是默默地下跪,“臣遵旨。”

太庙的地板凉意更甚,膝盖一碰,便觉得全身上下都沾上了那份凉意。

更别提有旧疾的膝盖,只跪了一个时辰便觉得,僵硬到已然没了知觉。

胤禩恍惚间觉得,自己仿佛回到了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,那时候因为代笔之事,皇阿玛也是这样,罚他跪了一夜。

然而那时候,额娘还在,一切他担心的事情都尚未发生,他当时却觉得苦痛,难以忍受。

却不知,那时已经是最好的时候,越往后的日子越不堪,正如此时,胤禩不知道如果一直支撑着他的念头要是骤然被打碎,他会怎么样。

之所以还能坚持,还能忍受,是因为小九小十与十四,以及喻宁是他的软肋,也是胤禛能够威胁他的缘由。

如若没了这些理由,他这一生,若是如此结束,大抵他也不会反抗,或许如此便算了吧。

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了日出,是不是到时间了,他是不是可以起身了?

胤禩如此想道,正打算站起身时,突然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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