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女频言情 > 珠宫贝阙 > 第96章

第96章(1/2)

目录

第96章

傅蓉微不再回避自己的心, 她把姜煦放在眼前,日日盯着,心里琢磨。

归根究底, 还是因为她失去的太多,留住的太少。

而且世事无常,傅蓉微前路迷茫, 要命的变数太多了。

傅蓉微天生喜独的性子直至今日都没有变过,露出来的种种只是冰山一角, 更汹涌的情绪强压在心底不见天日。

她纾解不了这种即将被淹没的无助, 所以, 当另一股灭顶的潮水向她袭来时, 她放弃了挣扎, 任由自己沉沦其中。

入清晨将军府寂静规整, 鸟儿最先醒来, 叽喳叫了起来。

傅蓉微侧躺在鸳鸯枕头上,姜煦的手臂穿过她的颈下, 慵懒地垂在她眼前,傅蓉微用指尖划了一下他的手腕,他醒了,修长的手指伸展开,傅蓉微顺势握了上去,与他十指相扣, 而他自然而然的回应着,用了更大的力气攥紧她。

“醒了?”他嗓子并不清晰。

“醒了。”傅蓉微一开口, 却发现自己哑得更厉害。

一时的冲动, 总会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被处理。

傅蓉微起身披上了衣裳。

姜煦躺着没动,说:“别服药了吧。”

傅蓉微动作一顿:“不等个好时候吗?”

姜煦道:“好时候不是等来的, 等来等去,先把自己的心气给熬没了,顺其自然就挺好。”

傅蓉微想了想,颔首:“也是。”

她总觉得现在不好,可谁又能保证以后一定能好起来呢,万一日子是往下走的,错过的今天就是回不去的美好。

迎春守在门外本想问是否侍奉汤药。

见傅蓉微迟迟没提这事儿,便也装作不在意。

姜煦单手虚握成拳,按在自己的额上,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,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。

迎春和桔梗往屋子里递水送茶。

床幔敞着一半,桔梗不经意往里瞧了一眼,退出去找到正在透气的傅蓉微,耳语道:“主子,少将军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适。”

傅蓉微没耽搁,转身又回了卧房。

姜煦半生戎马,血肉之躯下是一把铁铸的骨头,他在傅蓉微面前多次受伤也从未将痛处之色显在脸上。

傅蓉微昨日摸遍了他的全身,并无新增的外伤,见此情景,以为是哪里受了暗伤,上前摸了摸他的额,却沾了一手黏湿的冷汗。傅蓉微伏在他耳畔问:“怎么了?”

姜煦眯着眼睛,唇齿间溢出两个模糊的字:“……头痛。”

傅蓉微让人去医馆请郎中。

姜煦疼过了一阵儿,郎中还没到府上,他已经缓过来了。

傅蓉微又问了一遍:“怎么了?你伤着头了?”

姜煦结果她递来的热毛巾,擦了一便头颈,背后其实也被冷汗浸透了,他披了件厚实的外袍,浑身发冷,不想碰水。

郎中到了府上,给姜煦诊脉。

将军府出门请郎中,自是奔着最好的去,此人是圣医堂里的名医,一把岁数,鬓发灰白,经验老到,他一阵见血道:“少将军近日中了毒?”

傅蓉微见他没什么力气应付,于是替他说了:“是碰过一种很厉害的毒,差点害了性命。”

郎中道:“毒没解透吧?”

傅蓉微道:“果然是这个的缘故吗?”

郎中道:“应该是余毒未清所致,至于是什么毒,老朽不精此道,难以辨别。既然少将军能解,想必是已经寻得了这方面的高手,何不再找那位询问一番,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
姜煦听着他们一来一往,始终没有开口说话。

傅蓉微将胥柒留给她的药方拿给老郎中过目。

郎中从到到尾读了一遍,道:“方子上许多药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,有些甚至不产自中原,一时半会恐难以凑齐。”

傅蓉微问道:“圣医堂能凑齐多少?”

郎中单拎出来几种药物,道:“除了这几种,剩下的都可以凑齐,其他几种,有钱可以到江湖上打听打听,虽然稀有,但总有一二珍藏,唯独这两味——红罗草,碧蛇涎,简直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
傅蓉微让人跟着老郎中到圣医堂走一趟,先把能凑齐的药都抓回来。

送走了郎中。

傅蓉微回屋,姜煦已经起身坐在外间的椅子上。傅蓉微问:“第几次发作了?”

姜煦道:“两三次吧。”

傅蓉微:“说谎。”

姜煦眼底露出几分无辜,竭力取信于她:“真的,而且这病奇怪,总爱挑人最舒心放松的时机发作,我一路行军精神紧绷时,它从未冒出来捣乱。”

傅蓉微把别的所有事都先放下了,忙着给姜煦凑方子上的药。

将军府的财力,总不会被几味药掏空了,刚托人把消息散出去,不日,便有人带着药上门领赏了。

姜煦的头疼只犯过了那一回,近几日再没有复发的迹象。

傅蓉微经过了多方悬赏和打听,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消息,方中最难得的红罗草和碧蛇涎都出自南越,且也不是很容易买到。

看来,这个胥柒是非救不可了。

傅蓉微在忙着东拼西凑的准备药材。

姜煦则慢腾腾把泣露园里的猫腻查了个差不多。

快入冬了,他急着赶紧把事办了,好回华京,幸亏这回只他们两人带着一小队的精锐,没有大军同行,不用担心大雪封路不好走,迟几日也没关系。

姜煦找到傅蓉微,道:“明日是阳瑛郡主的生辰。”

傅蓉微问道:“你有计划了?”

姜煦点头:“阳瑛郡主禁足反省的旨意现在已形同摆设了,她虽然还不好光明正大出门,但外面的人情走动不少,明日,泣露园里有一场低调的生辰宴,请了些人进园子赏菊,你去不去?”

傅蓉微两手一摊:“请柬呢?”

姜煦道:“那必然是不会请我们的,我们偷着进。”

傅蓉微问:“你都安排好了?”

姜煦说自然。

傅蓉微便先放下了旁的事,准备专心解决眼下这一桩麻烦。傅蓉微想到了一事,道:“馠都许多人家刚经历了丧事,没多少人会去赴宴吧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目录
返回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