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(1/2)
第 73 章
木板房,隔着薄薄的一层蓝色布帘。
夏天很热,这简易的房子像蒸笼,倘若不翻身,不过半刻,身下便会出现一滩水痕。
程裕和和程澈在布帘的另一旁酣睡。
陈裕景双手垫在脑后,盯着一无所有的白墙天花板,还未睡,担忧未来,操心现在。
月色是深夜的灯笼,照进这家徒四壁的木屋,清清寡寡。
程裕和翻了个身,有蚊子,他在睡梦中依旧能够精准地打击,啪得一声,蚊子以死殉罪,在程裕和腿上,逐渐开出一朵殷红的小花。
程澈被吵得半醒,迷糊中推了程裕和一掌,抵住他二哥往一旁睡去,嘴里还嘟囔着烦人。
两个少儿郎,撑不开手脚,只能你推我挡的下意识抢夺地盘了一番,再接着,又沉沉睡去。
陈裕景偏了头,隔着老旧布帘,看着月光下,两具呼呼大睡的身影。
男人忍不住咬了咬牙,眼底是冰凉的温度。
要翻身,要努力,不能再让小的跟着自己,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打挤。
该睡了。
可它还没睡。
粗布麻衣下,是开始不安分的物什。
陈裕景深呼吸,目光只直直盯着墙,喉结吞咽了下。
程裕和白日里劳累够了,晚上又是长身体,偶尔鼾声四起。
不能打扰弟弟们。
他得顾忌着会不会把人吵醒。
从根捋到头。
好了没?
还没好。
时长越来越久。
掌心才磨出来不久的老茧,让触感变得更加刺激。
男人的脸也越来越红。
“大哥,我想上学……我想读书…….大哥”
程澈在唤,他倏地警惕停下。
虎口捏住眼,听话,先别急着一溜儿地吐。
“怎么了,阿澈?”陈裕景看过去,在黑暗中,哑着嗓子回。
没人应。
他放下悬着的心,试着又动。
才多久。
“大哥!大哥快跑!他们是来抓我们的,再不跑命都没了……”
只差最后一下了,再冲刺。
陈裕景舔了舔干燥的唇,这次他狠狠闭上眼睛。
原来阿澈在做噩梦啊。
梦里,兵荒马乱。
“二哥快藏起来,别让他们发现!大哥,我们做错了什么,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。”
梦外,陈裕景借着程澈说梦话的声音掩盖,终于爆发了出来。
闷哼一声,身体一阵抖动,空气中腥味淡淡散开。
都吐了,一滴不剩。
吐在手上,他借着月色,看了一眼,再随手拿过旁边的旧衣服,不讲究地一擦。
陈裕景想,吐了好。
吐了,今夜就能安睡。
破旧的家里,他尽可能安静地自渎。
低奢的陈宅,他安静地解开皮带。
拉链拉开。
已经跃跃欲试的躁动,被放了出来。
陈裕景什么都不要了,尊严、面子,他得哄。
哄着让她看清,没她的日子里,自己是怎么安抚自己的。
彼此都沉默,空气在升温。
在弟弟面前,陈裕景被自我训练地还能忍。
在她面前,他不忍。
男人脑袋往后磕,松弛地磕在沙发上,好整以暇地望着她。
当她是阿佛洛狄忒,又当她是美杜莎。
陈裕景的习惯是不爱出声。
兴至潮起,他顶多呼吸重些。
或是压着她头发了,男人才用逢夕宁最爱的磁沉嗓音说一声‘抱歉’。
除此之外,话少得不能再少。
逢夕宁坐着的床面,已经湿洇开了一团,她身体开始变得空空凉凉的难受。
“夕宁。”
陈裕景突然叫她。
“看着我。”
逢夕宁别开眼,扭捏地不愿看。
这样直白而又袒露的画面,让她凭空生出几分无端端地羞耻。
“乖,张开。”
“什么?”逢夕宁懵懂出声。要我张开什么?
他目光静静往下挪,不再遮掩地打量。
逢夕宁没怀疑自己看错,惊愕地看向男人。
先不穿衣服的人,是她。
想任意嬉戏人的,也是她。
但没想到,聪明反被聪明误,如今颠倒对象,自己反倒成了被动的那一位。
逢夕宁问:“我要不张呢?”
不张,不看,你难道就弄不出来了吗?
不是说以前都是这样自主解决的吗?那时可没我。
她是严格把关的老师,不能让他这个正在申辩的学生作弊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无声拉扯。
陈裕景衣着整齐,除了裤子有些许凌乱,根本看不出来跟平日里正经的样子有什么两样。
逢夕宁突然生出一丝恶趣味。
整日看陈裕景脸色的那些手下,知道他现在又是以怎么样一种面目在一个女人面前,自己卑微地玩自己吗?
半湿身的衬衫,解开的领口,紧绷的肌肉,松垮的腰带,衣袖卷起,露出的小臂。
男人低沉地笑一声:“宁宁,又跟我犟了是不是?”
不让看,也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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