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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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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3 章

陈裕景和逢夕宁订婚的消息登了报。

两方父母做不了主,逢夕宁开了年又要忙于工作。

只说一切交给陈裕景,她乐得只做个待嫁的幸福新娘。

陈裕景定下来不是小事。

征询了逢夕宁的意见,算了订婚的日子,两人就以新婚夫妻的名字,把时间和地点公布了出去。

开年第一天,云后见山的办公室就热闹非凡。

姜姗眼界窄,没见过这么成色极好的钻石。

几个女同事围过来八卦:“Cele,这价格怕是不菲吧?”

“哪家的牌子啊?设计这么好。”

“求说出来让我死心。”

有懂行的人过来,看了眼,喝了口咖啡。

“俗了吧。我看陈生根本就是私人订制的。他之前拍了那么多顶尖珠宝回去,每一个起步价都是一个亿,这颗我看肯定是找高级设计师提前设计的啊。”

说话的Fiona老公是飞全球做生意的,也算是有点见识。

因此说出来的话,不是没有分量。

姜姗捧着脸,忍不住地羡慕:“这么说,是无价的了?”

围观的几个人又看向Fiona,Fiona在心里估算了下价格,最后重重点了点头。

姜珊惊讶出声。

“那岂不是光凭这个戒指,就能买下好几个我们的事务所,Cele,你还打什么工啊,干脆回家得了。”

逢夕宁擡起文件,轻轻拍了拍姜姗的头,“净说瞎话。”

“好了,开工大吉。大家都回自己座位上开始干活吧。新年新气象,争取拿下更多项目。”

姜姗吐吐舌。

逢经理都发话了,于是连同其他人齐齐回了声“是”。

云后见山的办公地离礼信集团其实不远。

陈裕景起初是想给她配个司机。

逢夕宁拒绝了。

陈裕景怕她是觉得不是熟人,不自在,商量着那让方钟离跟着她。

逢夕宁依旧不干。

倒不是自己开车不累,而是她不喜欢让人等。

还是更喜欢自由自在些,去哪儿也不用商量。

陈裕景车库里女士车很少,他考虑得细,年后让人送了辆帕拉梅拉过来,外形好看,也适合女士开车。

这是陈裕景最后的底线。

逢夕宁拗不过他,点头答应,拿了车钥匙。

有时候中午想他了,开个十多分钟的车就到了礼信。

中午一起吃饭,听他说说生意经,逢夕宁也能学着点。

两人的相处模式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平平稳稳,偶尔带着点刺激。

云后见山是弹性工作时间。

早九晚五,逢夕宁身上的担子重些,下班基本在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。

季岘去加拿大滑雪,把担子扔她身上已经快半个月了。

久久不回来,打了电话过去也说还要玩。

逢夕宁听他语气有些熟悉。

站在落地窗前,镜子映出逢夕宁越发成熟干练的身影,“再不回来,我也跑路,看你怎么办。”

季岘在那边喝着闷酒:“你跑啊。反正这里面有你一半的心血。走了大不了一拍两散。”

逢夕宁沉默不语,半晌:“你又在生什么气。”

季岘没说话。

只听到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叫Waiter倒。

逢夕宁没了耐心,总觉得不逼一逼,这人迟来的叛逆期就不会好。

“明天,明天再不来公司,我亲自到你家门口来逮你。”

季岘胸腔震动地笑,语气沾上三分醉意:“都说了我在加拿大。你逮不着。”

“说谎。你一有心事就把自己藏起来。”

逢夕宁不给他面子,直接把他戳穿。

一起工作这么久,她还不熟悉他吗。

酒杯搭在大理石台面,发出清冷的一声。

季岘望着吧台一整面装饰的镜子,看着自己颓废了好久的面容。

“是吗?还是你最了解我啊,夕宁。”

说到最后,季岘声音渐渐小去。

逢夕宁在那端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。

叫到最后,季岘嗓音干涩的叫道:“Cele,是不是我早些遇见你,结局就会不一样了?”

逢夕宁没料到他会这么说。

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。

工作最忌讳私人感情。

季岘刚刚消失的时候,恰好是自己和陈裕景订婚登报的日子。

不怪逢夕宁多想。

但没人戳破,她也就继续不看破得过下去。

哪知季岘竟然会突然破防。

从前遮遮掩掩,半开玩笑半似真心,如今倒是全一腔给倒了出来。

外面大风呼呼吹瑟。

逢夕宁看了眼时间,今晚陈裕景会去参加一场私人晚宴,然后才会过来接自己。

她不想再拖下去,于是说:“季岘,不会。”

一开始不会,那么,从前到以后,也不会。

季岘遗憾。

还是没忍住:“那真是可惜啊。你错过了我这么一个大好的五好青年。”

逢夕宁见他情绪低落,想着陪他说几句话也许会好点。

“自吹自擂啊你,哪五好,说来听听。”

季岘大言不惭:“人好,貌好,身材好,品信好,最重要的,是活儿好。”

逢夕宁听完,表情顿时就垮了下去。

不该的。

也不理应的。

她板着脸讲:“——季岘,你醉了。”

“我没醉!”季岘反驳。

逢夕宁态度严厉:“你要还想我继续当这个合伙人,就给我清醒点!不然,明日你邮箱里收到的就是我的辞呈。”

冷冰冰的声音从那端传来。

季岘被斥,心扑通跳了下,深呼吸了几次,才急忙招呼服务员递给自己冰水,猛得灌了下去,回神。

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她现在身份不一般,于是隔着电话,对着逢夕宁说了声对不起。

“要真对不起就滚来上班,我就当今天的话没听过。”

说完,逢夕宁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
走了几步,逢夕宁没好气地往自己位置上一坐。

这算什么?!

季岘拍了拍自己脑袋,望着被挂断的电话。

最后对着酒,一口饮尽。

他垂首,隔了好半晌,才扯出一个讥讽的笑。

接着拿过西装外套,往肩上一甩。

再踏着孤单的脚步,

Waiter举着托盘,见客人落寞的离开,对着身边的同事讲——

“这样失落的人我见多了,估计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。”

季岘被骂回来,从此决口不提。

成人之间,该忘的,就得忘掉。

一连观察了几周,逢夕宁见他态度变回原来的轨迹,心里那点担忧也就放了下去。

那时恰巧拿下一个大单,组里出去聚餐。

众人有说有笑。

一向热闹开放的季岘,却在角落里独自喝了起来。

等到散场,季岘喝醉了,逢夕宁叫他。

他睁开有些红的眼睛,看着逢夕宁好半天不说话。

逢夕宁起身,欲出去让服务员过来扶他起来,打个车送到家。

结果身后的季岘,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话出来——

“如果我把事务所做得更大,更好,你是不是就一直当我的合伙人?”

是呀。

他想通了。

如果不能以一种相濡以沫的姿态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,那就换个身份。

成为比肩齐行的同路者,也许比爱情还会来得更久,更远。

想到这儿,季岘看着姑娘的身影,突然就笑了。

能见证她从少女变成一个少妇,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位妻子。

这对他来说,大抵是一种不算结局的结局了。

逢夕宁一推开陈裕景办公室的门就喊饿。

陈裕景擡头看过来,见是她,起身迎接。

他关心道:“这几天怎么这么容易喊饿?”

逢夕宁一关上门,就没了佳人的样子。

抱着人充电,一边娇嗔,一边故作责怪地说:“还不是某人造得孽。”

搞得她累得很。

这话说的旖旎。

怎么累,以什么姿势累,到头来,明明都是她乖乖躺着,出力讨好的都是他,偏偏整天叠声喊累的倒是她。

陈裕景被她抱着束手脚,也只能依了逢夕宁的步子。

两个人齐齐往黑色沙发跌了去。

当然,做肉垫的肯定是陈裕景了。

逢夕宁在人胸前蹭了蹭,两人静静抱着安静了好一会儿。

这是近些时日的常态。

她中午频频往这边跑,陈裕景也乐得自己太太这么粘腻,巴不得她别这么累。

让宗扬推了中午的所有安排,专心等人过来找他吃饭。

“中午订了你爱吃的,起来尝尝?”

他略微动了动肩,低头问怀中的小娇妻。

逢夕宁正趴得懒洋洋,很舒服,不想起来:“不要,再抱会儿。”

陈裕景含笑:“好吧。”

说了还要抱会儿,陈裕景就当真不说话了。

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。

逢夕宁贴得近,感受到男人胸腔里结实的心跳声。

稳稳的,很安心。

等过了会儿。

他哑着嗓子问:“下午忙吗?”

逢夕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说:“难得清闲。”

陈裕景欲言又止。

逢夕宁还能不懂他。

“想我陪你?”

他抱着人往上面托了托,下巴贴着她细软的发丝。

“能有这个荣幸吗?”

逢夕宁闭着眼睛很甜地笑了笑: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
打电话给季岘说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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