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(1/2)
第 85 章
蒋纯羽一个人喝酒。
酒能放大人的情绪。
喝着喝着,觉得这剔透的果酒还挺好喝。
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瓶。
嘉北冲着凡子吹了个口哨,把人叫过来。
他有些担心道:“这样喝,没等哥把饭做好,恐怕就晕了吧?你要不要去问下?”
凡子两难,顾客来吃饭,吃的就是开心。
现下喝酒畅饮的正来劲,作为服务员,凡子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。
刚说着,厨房里面传来到了铃声。
“凡子,去!”
程澈把饭做好了。
凡子去端了餐盘。
卖相可口,盛的食物,闻着就很香。
“你好,你点的餐来了。”
蒋纯羽正仰头喝完最后一杯,晃了晃玻璃杯。
“没了,能再上吗?”
她脸色有些红。
凡子为难:“确定要再喝吗?”
一整瓶下去,又加上这是程澈的精酿,怎么说度数也不低啊。
蒋纯羽对着害羞的凡子抛了个笑:“怎么,姐姐有钱。”
有钱,想买高兴,不可以吗?
凡子怕惹美女姐姐不开心,于是急忙哄人。
“好的,麻烦您稍等一下。”
他端着空的餐盘回去。
不放心,于是来到后厨。
掀开布帘,露出凡子一张纠结的脸。
“哥,还有酒吗?”
程澈在收拾锅,偏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那美女姐姐还要喝。”
“不是都给了吗?”
“喝完了。你之前的酿的青梅菩提酒,喏,这么大一瓶,没了。”
凡子比了比器皿的大小。
程澈听完,当下就微不可查的冷着脸皱眉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蒋纯羽看着上来的菜。
三菜一汤。
看起来没有华丽的摆盘,但胜在每一个都很温馨家常。
不知道吃起来会是什么样。
只是刚拿筷,蒋纯羽的动作就突然就停留在了半空中。
暗处偷看的凡子:“她怎么不继续?”
拿菜单挡嘴的嘉北:“我怎么知道?”
刚好其余两桌的顾客吃完了,要买单。
嘉北去收钱。
程澈半倚在后厨门口,暧昧不清的光线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上。
他看着蒋纯羽迟迟未下筷的举动,挑了挑眉。
嘉北开始笑脸送客。
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客人正准备离开。
瞥见熟悉的身影。
“唉那个窗户坐着的那个是蒋国的女儿吧?听说她为了个戏子当小三。我就说娱乐圈能出什么好人,进了大染缸都得变样。”
“她妈妈给她介绍的那些公子哥哪个不是人模人样,家里又有正经生意。真是不知好歹。没吃过苦头。”
大堂里,人都走了。
蒋纯羽看着这一桌的绿色食物,再听得那些人话里话外谈论自己不知好歹的话,酒精泡腾过后的脑袋嘭地一下就炸开。
她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,啪地一声就把筷子放下。
这什么鬼主厨私定菜。
摆明了就是在嘲笑她!
她大小姐脾气一上来:“主厨呢?”
凡子忙举手:“这儿呢!”
答应完就回头冲着程澈喊话:“哥,姐叫你。”
程澈预感事情不对。
但也大步上前。
他今天穿的棕色靴子,一件军绿色上衣衬衫,腰间捆着皮带,裤子是适合出去攀岩探险的工装裤。
一身的男子汉味。
袖子挽到肌肉偾起的手臂处。
怎么看,怎么有安全感。
一道音色质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:“怎么了?”
蒋纯羽怒气上头,她贴着裸钻的指甲,指了指食物:“什么意思?”
程澈眼皮褶皱很浅,他淡定撩起眼尾,说:“这是为你准备的菜。”
“我问你,为什么全是绿色的?”
程澈道:“蔬菜不是绿的,还是什么色?”
花了钱,就是上帝。
蒋纯羽没想到眼前这野性的男人,竟然冷冷地反讽了自己一句。
背叛后的屈辱,全网黑的郁闷,家里的不解,乃至所有的不顺,吃个饭还要被这人嘲笑,她突然就爆发了出来。
猛地一下站起。
蒋纯羽红着眼睛用尽全力,一掌推着程澈的胸膛,一边质问。
“你才是绿色,你全家都是绿色。被人绿了,你觉的很好玩吗?”
程澈被推得往后退。
嘉北急忙过来。
凡子看得有些呆。
“我饿了大半天过来吃饭,结果你就做了这些?”
“什么厨子,什么破餐馆,我吃个饭还要被人笑。”
“你有病吧?看我笑话很好玩是吗?”
她才推了两下,就没了力气。
毕竟是一整天没吃饭。
而且该死的,这死厨子怎么肌肉这么硬,推得她手疼。
嘉北忙上前拦着,着急忙慌解释:“蒋小姐,是不是要什么误会。你别生气。这些菜你要不喜欢”
“——嘉北!”
程澈本就表情匮乏,被人莫名其妙的对着发飙,他整个人脸色就不明。
男人咬肌鼓鼓,让嘉北闭嘴。
他高蒋纯羽一个头。
是以看着蒋纯羽问话的时候,像是在居高临下。
“请问你是觉得味道不好?”
“不是!”
“你尝过了?”
“没!”
程澈近一步,呼出的热气灼热。
“那你发什么脾气。”
他没有当冤大头的爱好。
什么绿色,什么嘲笑,那跟他无关。
蒋纯羽现在已经是醉鬼一个。
正经人的思维怎么能讲得通。
她不依不饶,盯着程澈那双带点野的眼睛看:“你敢说你没有一点不怀好意?”
“我不怀好意什么?”
懒得同一个醉鬼纠缠。
程澈把围裙取下,啪的一下扔到其他桌上。
“凡子,送客。”
凡子看着蒋纯羽红着的眼睛,突然想起,这美女姐姐口中所说的被绿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程澈沉身一吼:“送客。凡子你愣着干什么。”
凡子踌躇着上前,“哥,蒋小姐也许是有难言。”
程澈看了眼时间,快10点了。
他要闭店。
于是冷脸不耐烦地正准备朝着后厨走去。
一口一个蒋小姐。
她蒋纯羽名气在这港市早就红透天。
这死男人还说不认识自己。
“听听,你们都认出我了,还不知道你这满满当当绿色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是,我就是那个当人小三的蒋纯羽,我还欺负人,我霸凌,我活该被雪藏。还活该被人嘲笑。”
说着说着,蒋纯羽突然无力地坐了下去。
仿佛脊梁骨被人一瞬抽掉。
她突然大声就哭了出来,像小孩儿那样嚎啕大哭。
嘉北看得魔幻。
怎么这美女姐姐像是脑子不正常。
程澈回头,浓眉微拧。
大半夜,哪儿来的疯婆子发疯。
凡子拉拉他澈哥的袖子,有些欲言又止地叫了声,“哥。”
那天是凡子收的场。
蒋纯羽哭到后面累了,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起来。
满脸泪痕,头发乱七八糟,虽说有绝世容颜顶着,哭得梨花带雨,把凡子和嘉北两位男性哭的有些怜香惜玉。
但程澈可管不了那么多。
他一脚踩着越野车就回了家。
嘉北打了个哈欠。
他开口跟凡子商量:“散了吧。要不报警?让警察把人送回去。”
他们这儿是餐厅,又不是旅馆,不包客人住宿。
凡子心软:“一报警以她的身份肯定会被狗仔闻风而动的。明天头条肯定是她。”雪上加霜嘛这不是。
嘉北打断凡子,不耐烦摆手:“得得得,就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。哥都不管了,你要管你管。我明天还有早班,我先回去了。”
嘉北最后瞄了眼桌子上的佳人。
这些年能把程澈惹到咬着牙根一言不发的人,也是少之又少。
这蒋大小姐也是有本事,狠人阿喂。撒泼打滚,看不出来,跟这长相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难怪别人总说这娱乐圈的都是人精。当人一面,背人一面。
凡子孤零零的站着,试着喊了蒋纯羽两声,最后没辙,头疼的挠了挠头,转身去了休息室。
他随后拿了个毛毯,出来给蒋纯羽盖上。
不然这长夜漫漫,怕是要冷着冻着。
凌晨十二点,程澈刚做完俯卧撑的肌肉充血,汗水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些年,他作息两点一线,偶尔定期去陈裕景家拜访看看大哥,除此之外就是在厨房里待着。
男人上半身赤.裸,体型练得恰到好处,粗粝的大掌顺手捋了把头发,接着打开冰箱。
单手拿出一只易拉罐,两指一弯,滋啦一声,汽水等不及的往外跑。
他抿了一口,清爽滑过喉咙。
电话响了。
程澈躬身从茶几上拿起。
那端是熟悉的声音。
“嗯,下个星期吧?”
“等一等,货才新鲜。”
“没事,你拿主意就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挂断,他散漫靠在沙发里。
打开电视机,哗啦哗啦的对话成了漫长黑夜的背景音。
电视上五花八门的画面成了虚幻。
没过一会儿,手机又响了。
是消息。
凡子发了张自拍。
两手举在空中,八颗牙齿比白炽灯还亮,傻啦吧唧的冲着镜头比了个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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