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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党争的第一炮已经打响!(手榴弹+地雷+营养液加更)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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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上前问道,领头的太医令让其余太医下去商量药方,自己留下来同太子妃说话。

“太子日夜忧惧,心神不安,想来是睡中惊了魂魄,这才头疼不已,只需好生修养几日,切忌多思多虑,再服下几帖汤药,不日便会好转。”

太医令说的话,但凡是个懂医术的人听着,都会觉得奇怪。

说了半天,好像什么都没说啊?这世上有这种病吗?

但又好像没什么问题,睡不好导致头疼,好好休息,养两天自然就好了。

太子妃将话记下,又请太医令迅速去开方熬药,等药熬好了,那些太医都一一离开,她才带着宫人进了寝殿。

“把药放下吧,本宫服侍殿下喝药,你们都下去。”

“喏。”

屋中宫人全都离开,当门关上时,太子睁开了眼睛。

“都走了?”

太子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虚弱,那个躺在床上疼得打滚,头疼不已的人,转瞬消失不见。

太子妃点点头,“全都走了,殿下明日还不去早朝吗?要是再拖下去,父皇可能要亲自前来查看了。”

她说着,走到太子床前,扶着太子从床上起来。

太子身体没什么大问题,不过躺在床上半天,还给那些太医演戏,消耗颇大,坐起来时,身体都有些绵软无力。

他这身子,到底是不如五弟。

太子勉强坐好后,看着太子妃问道:“五弟的事情,荣阳还没有查明白?”

“是,贵妃那头传了消息,荣阳说,她只查到长安公主身上,可长安公主才刚及笄,她如何能控制住魏王,还能操控天火,将其杀害呢?”

太子也不相信人是李暮歌杀得,主要是太不符合人们的常识,魏王掉下去的时候,明显神智清明,他甚至还能躺在地上喊天罚!

“查来查去都只有长安,那必然是长安无误,只不过她用了一些旁人看不明白的手段,又或者在当时,还有别人在屋里。”

太子知道这很不合常理,可若不是人为,那便是所谓的鬼神之说,他向来不信鬼神。

“荣阳不信,其实不怪荣阳不信,魏王文武双全,说他就这么栽在一个小公主手里,不瞒殿下,臣妾也难以相信。”

太子妃想起在万寿宴上看见的十四公主,她只远远瞅了一眼,长相乖巧,瞧着性子很是温和,坐在那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。

实在是不像心狠手辣到,能够当街杀死兄长的人。

“不管荣阳信不信,贵妃相信便够了,荣阳性子暴戾,魏王一死,以后她脾气上来都没人能劝住她,太子妃,日后恐怕要你多费心了。”

太子伸手捂住太子妃的手,满是深情地看着太子妃,深邃眼眸里全是对太子妃的信任。

太子妃露出温婉的笑容,颇有些国母的大气在其中,她柔声道:“殿下不必担心,荣阳只是年纪小,还不太懂事,她以后会明白殿下对她的一番苦心,会懂事的。”

“她都二十二了,只比孤小两岁,可算不得年纪小了。”

“荣阳还没有孩子,人只要没有小辈,都会像个孩子似得,殿下,阿禄明日便从他外祖那儿回宫了,可不能让他知道朝堂上的事,殿下要快些回去才行。”

太子妃说得阿禄是她儿子,也是太子唯一的嫡子,今年才两岁多一点,年纪小还没有取大名,阿禄是小名。

三岁之后的孩子才算立住了,那个时候才会取大名,上皇室族谱。

说起孩子,太子眼中出现几分真切的温和情谊,对这个活泼可爱,聪明伶俐的儿子,太子十分满意。

“放心吧,明日孤便回去,老大以为用一个门客就能击溃孤,她可真是太天真了!”

太子称病这几日,不光是躺在床上乱喊一气,他私底下没少派人去布置,或是销毁证据,或是抓捕背叛他的人,还有那些言官,他也一一派人去接触过了。

门客的事情好解决,只要处理好,让对方心甘情愿站出来认罪,太子再亲自处理他,最多担上个被小人蒙蔽的小罪名,操作得好,还能得个性情刚直,知错能改的好名声。

难处理的其实是那些言官,他们上的弹劾折子才麻烦。

只要有人弹劾,太子就得按规矩写陈情书,陈情书在现代有个衍生品——检讨书。

每天都得写检讨书,还得诚心诚意地写,务必让那些言官满意才行,这种日子一天两天还好,长了真是痛不欲生。

只要言官愿意放过他一马,别的事都是小事。

太子妃道:“大皇姐确实急躁了些,一个门客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,让她这样死咬着不放。不过殿下,此事也不能掉以轻心,上书弹劾的官员里,有一些是臣妾父亲的门生故旧,他们愿意给父亲一个面子,停止上书,可还有一部分是颜太傅的门生,他们没那么好打发。”

太子妃说起此事很是苦恼,颜太傅做太傅多年,门生故旧占了朝堂不少位置,这些人可以说,全都是旗帜鲜明的大公主党。

太子妃又说:“除此之外,还有温家,殿下,温家是不是已经是向大皇姐投诚了?”

太子沉思,最后还是摇了头,“不会,温家是温川作主,温安澜只是他侄子,温川怎会为了一个侄子改变整个家族的立场。”

温安澜就是大公主的驸马。

温家是中立派,以大理寺卿温川为首,在朝中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。

大驸马温安澜是温川的侄子,与大公主成亲前,温安澜是温川最看重的子侄。

后来盛天皇帝指婚,温安澜成为大驸马,从此在朝堂上销声匿迹,只安心当他的驸马都尉,温家近些年同样没什么动静。

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温家少年,再想想坐在大公主身后像个花瓶的温安澜,太子感叹道:“可惜了,明明是个麒麟子,最后却成了老大的驸马,老大强势,她的驸马只能做个好看的花瓶摆着看。”

太子妃听了这话,捂嘴轻笑,“殿下所言极是。”

她嘴上应是,暗地里则翻了个白眼,她杨卿鱼饱读诗书,现在入宫当了太子妃,不也只能做个外人眼中的花瓶吗?

做温家的麒麟子,撑死了同他伯父一般,当个大理寺卿,如此后世人不一定能记住他的名字。

可若是成了男皇后就不一样了,如果大公主赢了,最后登基为帝,那温安澜就是第一个男皇后,身为第一人,他的名字定然能记载于青史,传颂于后世。

太子妃想着,还有点儿羡慕大驸马,她日后若当上皇后,也只不过是历代皇后之一罢了。

不过一切前提是大公主赢,太子妃不想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所以她从不认为大公主会赢。

“大皇姐真是倔强,她怎么就不明白呢?如果她能登基,父皇不就立她为太子了吗?”

太子妃的话深得太子喜欢,太子听着,嘴角的弧度都上升了许多。

“老大确实太倔强了些,不过,也幸好有她在,不然的话……”父皇早就忌惮他了。

太子的未尽之语,太子妃没有听出来,太子话头一转说起其他事,夫妻俩有商有量,气氛和谐极了。

五月十三,天气晴朗,李暮歌到照常上学,不过今日她的心情很不错,平日里上学早起艰难,今日她甚至是怀着期待的心情,踏入国子监。

无他,后日就要去宁家了,李暮歌决定今天出去好好逛逛街,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,买下来送给两位老人以及小舅父。

其他的舅父和姨母都不在长宁城,李暮歌决定也买上一份礼物,到时候交由小舅父,让小舅父给他们暂时保管,等年底他们回长宁城的时候交给他们。

一下子给这么多人买礼物,李暮歌久违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。

来到这个世界看似只有一个多月,实际上加上她死亡回档的时间,来了都要一年了。

李暮歌几乎忘了正常人的情感是什么模样,她从宁家人身上,找回了属于人的温情。

她心里明白,宁家和良嫔之间还藏着秘密,这份温情很可能会变成镜花水月。

无论未来如何,当下宁家人对她的回护之情是真的,她也愿意投桃报李,与宁家人亲近。

挑选礼物有讲究,宁家虽算不上大富之家,但书香传家,眼界宽阔,因此过于招摇贵重的宝贝不能送,低调奢华的也不行。

最好是挑选有心意又有新意的好宝贝,如此一来,既不失礼数,又能表明李暮歌的孝心。

想要不过于贵重的东西,肯定不能在朱雀大街上那几个店铺里逛,朱雀大街上的铺子,要价那叫一个高,真是赚有钱人的钱,李暮歌不缺钱,看见那些铺子,想想铺子的流水,她都会眼红,特别想跟那些有钱人拼了!

总之,新奇好看不贵重的东西,最好是去玄武大街挑选。

玄武大街的铺子多会贩卖胡商带来的小玩意,加之玄武大街附近住着的人家还算殷实,每天客流量大,货物翻新也快。

正巧赶上今日是颜士玉休沐,李暮歌便将她约了出来。

好几日没见,颜士玉看见李暮歌时,眼眶都发酸了。

“十四娘可算是想起六娘了,还以为有常家阿姊在十四娘身边,十四娘便用不上六娘了。”

大街上,颜士玉不好喊李暮歌小姐,便用排序代替尊称。

李暮歌被颜士玉扑面而来的幽怨打了个措手不及,她干咳一声,望天望地,就是不看颜士玉。

“奇怪了,哪儿来的酸味啊?”

“不是酸味,是臭味,我都要被大理寺的臭味腌入味了。”

李暮歌是说颜士玉吃醋,颜士玉则认为,她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尸臭味。

昨天晚上跟着仵作验尸,颜士玉连夜破了个凶杀案。

尸臭味是种很奇怪的味道,颜士玉洗多少次都洗不掉那种味道。

李暮歌凑近闻了一下,然后被颜士玉身上的香味熏得倒退一步,连着打了两个喷嚏,“阿嚏!阿嚏!你点了多少熏香啊?是不是还扑了香粉,或是身上带了很多香囊?”

“衣服被熏香熏了一夜,还带了香囊。”

颜士玉见李暮歌是真不舒服,低头闻了闻自己。

她闻不见身上的香气,只闻到了怪味,此刻颜士玉特别想回家继续熏香。

“很香吗?我怎么闻着还是臭的?要不,今日十四娘自己去逛逛,我回家再沐浴一下!”

颜士玉说着就又要走,李暮歌赶紧拉住她。

“别回去了,你现在真的非常香,一点儿臭味都没有。放心吧,等过段时间,你就轻松了。”

颜士玉的辛苦,李暮歌看在眼里,所以其实就算颜士玉没有查出十年前那桩旧案,李暮歌也打算运作一番,将颜士玉调离大理寺。

李暮歌知道颜士玉想做大官,不想当芝麻小官,但她不可能让颜士玉上来就当大官,不说李暮歌做不做得到,就说颜士玉今年才十六岁!

届时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。

原本李暮歌打算让颜士玉在大理寺多待一段时间,若是颜士玉做顺手了,一直做下去也行。

可看颜士玉的样子,她好像真不喜欢在大理寺呆着,李暮歌不想强人所难,正好她手底下多了好几个能用的人,再安排一个进大理寺也一样。

见李暮歌是真打算将自己调出大理寺,颜士玉先是欣喜,后心里又有了一股说不出的失落。

不等颜士玉剖析自己的内心,李暮歌已经拉着她去逛街了,很快两人就投入到各种小物件的选择之中,走走停停大半天,从日头初升逛到正中午,才心满意足。

选了一处酒楼,两人进去点了一桌子好饭菜,跟在她们身后的宫人与侍卫也都去吃饭了。

李暮歌特别喜欢选靠窗的包厢,因为可以倚着窗户看见繁华的长宁街道。

吃完饭后,李暮歌坐着往外看,目光投向街上时,正好看到了一群人,她轻咦了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对面还在吃的颜士玉擡头问。

“看见了光头的和尚。”

“ 附近有佛寺,经常有僧侣过来采买,看见他们不稀奇。”

颜士玉还以为怎么了,一听是和尚就没了兴趣,她不喜欢光头的男人,剃光了头发的人,大多数都不是很好看。

“采买用得着十几个人一起吗?他们还背着做法事的东西,袈裟木鱼念珠金钵全齐了。”

李暮歌的声音有些冷,颜士玉放下了碗筷,往窗边往下看,看见了那一队非常明显的和尚。

“二十多个,确实不像是采买,他们要去附近做法事,这个方向是……陈家?”

只见那群和尚转入了一条巷子里,那巷子正是陈家所在的巷子。

现在陈家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,周遭人也搬了个干净,那条巷子成了市井之中著名的不祥之地,街上的人们在闲逛的时候,都会特意避开那条巷子的巷子口。

因为那边儿没人走,所以和尚们进去时特别明显,这群和尚不光吸引了李暮歌和颜士玉的注意,周围的百姓也注意到了他们。

青天白日之下,妖孽无处藏身,长宁的百姓白天胆子很大,为了看热闹,他们最后还是突破了心中的恐惧,迈入了巷子。

“这都有人看热闹啊,胆子真够大的,殿下,您说这些和尚是哪位好心人请来的呢?”

“反正不是荣阳。”

李暮歌不知道,她选择用排除法,先排除荣阳。

“确实,荣阳公主恐怕更想请道士过来,施法将陈家人永生永世镇压,让他们永不超生。”

颜士玉也认为不是荣阳,可与此事有关的人就一个荣阳了,总不可能是死去的陈家人请人来超度自己吧?

颜士玉想了想,觉得其实有可能,因为陈家人根本没死啊,除了陈录,其余陈家人都在庄子上种地呢!

“不是陈家人,他们生怕被人找到,恨不得就此销声匿迹,怎会大张旗鼓来请和尚做法。”李暮歌一眼看出颜士玉的想法,“你在大理寺都学了什么啊,怎么会做出如此离奇的推测?”

“殿下,有时候推测越是离奇,越有可能是真的。”

颜士玉无奈,这个道理还是李暮歌教她的,之前谁能想到,李暮歌一个少年人,能将成年的魏王推下楼,甚至当众烧死他呢?

李暮歌不语,只是一味的谴责颜士玉不学好。

等颜士玉承认自己想岔了后,她才继续话题,“想知道是谁请和尚过来的,其实很简单,下去问问就好了。”

说罢,李暮歌喊了一声,“茯苓!”

守在门外的茯苓走进来,低头行了一礼。

李暮歌吩咐道:“你去问问刚刚进巷子里的那群和尚,是哪位‘好心人’请他们来给陈家做法事?”

茯苓应了声是,下了楼,她动作极快,颜士玉还没吃完一碗饭,她就回来了。

“殿下,那群大师说,他们是万佛寺的僧人,奉钦天监的命令,来做法事。”

颜士玉有些惊讶,她问:“钦天监和鸿胪寺抢和尚了?”

这话一下给李暮歌干沉默了。

就说颜士玉不学好吧,大理寺到底都教了她什么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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